涂联发(阿才)烈士

'独立后'时期牺牲
涂联发(阿才)同志出生于1959年,在家排行第八,兄弟姊妹共十多人.他是槟城峇东人(靠近峇都茅).父亲涂九八,祖籍福建安溪.在峇东、关帝阿齐一带拥有园口,也从事畜牧,在当地颇有名气.涂联发(阿才)同志家境虽然宽裕,但父亲一生勤劳持家,务农为生,所以自小都得协助农活,饲养禽畜.因此,容易适应劳力活动.当年,地下同志在槟岛 南区活动频仍,涂家兄弟也自然受到地下组织的教育和影响.他自小富有正义感,受革命思想影响後,同情穷人,热爱真理,反对父亲削剥工人.十五岁时,因同情工人改 善生活的要求,向父亲极力争取,被父亲赶出家门,从此辍学了.後来到偏僻乡村种植,和地下同志生活在一起,各方面受到很好的照顾和教育.六哥联顺上队以后,在另外一位哥哥的鼓励下,他也做好上队准备.因此,一得到通知,他毫无顾忌,立马就走.上队不久,他参加第六期新战士学习班,勤学政治,苦练军事,经过三个月的摔打,各方面都有明显的进步.1977年初,第六期、第七期学习班相继结业以后,第三中队指挥部派出一队30多人的战斗队(其中第六、第七期的新战士占的比重不少,估计是为了实战锻炼),由著名指挥员克文(即宏胜)和老指战员张飞同志带领,配备精良,开赴马境仁丹公路,准备打一场伏击夺武的战斗.涂联发(阿才)也参加这支战斗队,被克文同志挑选为传令兵.他紧跟在克文同志的身边,行军时随着克文同志的脚步,观察地形,与尖兵同志探讨行军路线,形影不离,严格地执行警卫任务;在战场上,他机警稳重,准确无误地传达着指令,俨然一个老练的传令兵.这场战斗因为敌人运兵车和装甲车太多,战线拉得太长,对我铺展兵力,实行夺武不利.克文同志没有扣响指挥枪,大家都很惋惜.但全程半个多月的行军,尤其是在仁丹公路旁伏击的两三天实践,都给了所有参与者一个宝贵的实战演习,特别是对第六、第七期新战士,更把课堂、操场上的军事训练提升到一课实地战场的聚训.而我们的涂联发同志,用自己的实践扮演一个合格的警卫员和传令兵.以后,凡是克文同志带领战斗队出发,涂联发就如影随形,成了克文同志的传令兵.涂联发同志是三中第十小队的队员.小队里,他也是个拣“破烂”能手,他的床底下,总有一些胶喉管、破鞋皮、断了的巴冷刀等,他有时间,就会废物利用,将胶喉管敞开做子弹带、用破鞋皮补鞋、将断了的巴冷刀打成另一把刀,短短几年的游击生活,练就许多本领.更可贵的精神是,他做出来的东西多数送给需要的同志.三中部队跟民运接头,总要从民运接头站背回许多物质.尤其是跟六分(丙号)接头,同志们背着沉甸甸的物质,还要攀爬“鼻子山”(顾名思义:这座山非 常陡峭).每当运粮队回到这座山脚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.体力较弱的同志,尤其是女同志,都会在这里耗上相当长时间才能抵达山顶.许多劳力强的同志都会先把自 己的背包背上,再回头协助体力较弱的同志.涂联发同志经常背负超过60公斤,而且他保管澳洲来福枪,连子弹装备,起码挂在身上已有20公斤.但他吃苦在前,重活抢着干,总是来回替同志们将背包背上山去.1978年6月,马泰反动派联合向我边区根据地十二支队地区发动军事进攻.敌兵在森林里建立了数十个军事据点,驻扎数万兵力,对我军进行大规模的 “围 剿”.敌兵经常出动到森林各处搜索、埋伏,企图歼灭我军.第十二支队机关队第三中队,全面投入了二十个月的反“围剿”斗争.党委会派出多支战斗队,执行战 斗任务,保卫根据地.战斗队在我军活动的森林地区,侦察巡逻、搜索敌人、伏击敌人、阻击敌人,更在适当地段埋置地雷,使敌人出来活动,必有伤亡,寸步难行.涂联发(阿才)同志刚好跟克文(宏胜)同志从4.20战斗队回到边区,脚未踏进部队,便又受领任务参加了其中一支战斗队,和同志们战斗在第一线.在多次战斗中,表现英勇镇定,机智灵活,发扬了我军不怕苦,不怕死的战斗作风,屡立战功. 1979年1月12日,涂联发同志和战斗队的同志们,再次出发执行战斗任务.早上,他到床前和我们握手道别,便踏上征途.约莫中午时分,在他们出发 的方向 传来机枪的扫射声,随后又连续一阵的枪火声.沉寂片刻,便是敌炮的漫天轰鸣.凭经验我们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.约一句钟,出发的战斗队同志终于回来了.他们在途中遭受敌人的伏击,涂联发同志当场壮烈牺牲.终年二十岁.涂联发(阿才)同志思想单纯,作风朴素,工作积极,埋头苦干,学习勤劳认真,和同志们团结友爱;涂联发同志热爱党,对党忠诚坦白,对党的事业忠心耿 耿;他 热爱干部,遵守纪律,服从分配,听从指挥;在战斗队时,他是指挥员的警卫员,处处关心指挥员的安全.是我们党出色的年青战士.为了实现涂联发(阿才)同志的生前愿望,三中党委会根据他的优良表现,决定追认涂联发(阿才)同志为光荣的马来亚共产党党员.